地上掉下来的枯树枝早已被皑皑积雪掩埋,我们只能找那些枯死的和半死不活的树,我和沈烨端着枪给大嘴放着哨,大嘴一个人,急急忙忙的把那些枯树一根根摁倒。
好在这些枯树死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很脆,大嘴掰它的时候也不是很费力,只要用身体抱着那些死树往前一压,枯树就会发出一阵清脆的断裂声。
没用多长时间,大嘴便压倒了好几根枯树,然后把树一根一根的收集了起来,慢慢的拖到洞里去。
我和沈烨一直注意着林子里的动向。说来也是奇怪,听动静,那些豺狗子只是在林子里来回的跑着,并没有与我们正面对峙,或许他们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决定先在山洞里呆一段时间看看,若是天黑之前它们还没有离开的话,只能在山洞里凑合着住一夜再说了,到了夜里,如果他它们饿了的话,或许会离开,去别的地方寻找食物。
我看着对面山坡上的阳光,估计着此刻的时间,在我看来,此刻应该是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再有两个小时天也就黑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沈烨说道,回去吧!
我慢慢的放下了枪栓,和沈烨一起回到山洞里。此刻的山洞里也慢慢冷了起来,我笑着对大嘴说道,现在有了柴火,你就点一堆火吧!还剩下几张煎饼,咱们烤热了吃点。
这里我想说的是,电视里很多的情节都是骗人的,比如在山洞里点堆火,然后烤只野鸡或者是别的什么,画面感觉很是温馨,可现实往往不是那么回事。也怪我们经验不足!
当火堆点起来的那一刻才发现,生在山洞里的火会产生很大的烟,而这些烟不会自己从洞口走出去,这些烟会慢慢的把山洞里的整个空间充满以后,才会慢慢的从洞口里往外走,这一点我们可受不了啊!
实在呛的不行了,我们最后还是灭了火,又把火堆移到了洞口,可这些烟被西北风一吹,还是会返回洞里,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最后灭了火,虽然冷,总比呛着要舒服些。
当山洞里的烟走完以后,太阳已经下山了。煎饼也没有烤热,最后我们三个人随便吃了一点,就拿着枪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着了。
此刻的我很是无奈,又生气又憋屈,打猎几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几只没见过的东西堵在洞里,不敢回家。
所以此刻的我对那些没见过的野狗子产生了很大的恨意,此刻的我保证,若是它们敢从洞口往里看,我一定会照着它们开一枪再说,以发泄我压抑在心里的浓浓恨意。
当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我的上方传来了沈烨平稳的呼吸声,我心里想到,老三都睡着了,我也睡一会儿吧,又累又怕的忙忙叨叨了一天,也确实有些困了,我把枪心翼翼的放在靠洞壁的地方,保证它不会掉下去以后,就不知不觉的我就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山洞里的温度有点低,我刚睡着一会儿,就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恍惚间,我突然感觉我的床有了一种往下沉的感觉,于是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我就看向了洞口,从洞口照进来暗淡的光线依旧能判断出来,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就在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床尾又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连忙抬头看向了我的脚下(床尾),只看见大嘴正慢慢的往上爬。
我突然间就清醒了过来,抬着头连忙喊道,妈的,别上来,会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嘴已经是上来了,大嘴张着嘴,本想说些什么?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只听见——嘎嘣一声,床下的那根插在洞壁上的木棍就发出一阵清脆的断裂声。同时,整个床就斜着掉了下来一半。
现在回想起那一幕,我还心有余悸,幸好那时年轻,人又机灵,身手还算麻利,就在我们要滑下去的那一刻,我腰上一使劲,就顺着大嘴的裤裆滑在了最下面的那张床上,顺手把快要滑下来的枪也抓在了手里。
大嘴由于刚上去蹲在床上,在搭床的那根木头断掉的那一刻,就伸手抓住了他上方沈烨的床。
却没有跳下来,当我滑下去的那一刻,也许他也意识到,这样的话他头顶上方的那张床也会断掉,于是松手就趴在了斜着塌下来一半的床上。
他两只手紧紧的抱着那四十公分宽,由几十根小木棍搭起来的床上,高喊着救命啊。
幸好这些小木棍搭成的床和插在洞壁里的那一根粗大的木头紧紧的绑在一起,大嘴还没有掉下来。
他上方的黑影动了一下就趴在了床上,应该是想从床上伸下手去拉大嘴一把,嘴里喊道,快抓紧我的手。